第一次遇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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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遇見
夜裏陳前花他們一群人說笑著回來，一進門就看見了這麽一幕讓人誤會的畫面。
常美讓模模糊糊醒來，還沒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，就被常歡爺爺打了一巴掌。
常歡爺爺是那種古板傳統的農村老人，現場家裏一家老小，上下三四代，都在現場。
老人打了兒媳婦一巴掌，就哭鬧著坐在地上，直呼自己命苦，說自己造了什麽孽，攤上這麽個恬不知恥的兒媳婦。
那時常歡不懂，只知道自己媽媽被打了，哭著被常美讓抱在懷裏。
家裏哭哭啼啼亂作一團，一旁的孫家也聞訊趕來，倆家人罵罵咧咧地開始論誰對誰錯。
雖說當時倆人都是和衣而眠，明白的人打眼一看都知道是怎麽回事，可這種風月消息，還是在四鄰八坊傳了個遍。
常歡始終記得，那時一連幾天，一直到回到家，劉強來和常美讓都沒說過一句話。
安靜的空間裏，吵鬧聲突然爆發。
“你要離婚？”
“劉強來，我們離婚吧。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，不想再過了。”
“這樣的日子怎麽了，怎麽就不想過了。我已經跟你說過了，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，咋倆以後都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我怎麽過去，你說我要怎麽過去！你把打我的那一巴掌，你媽，你姐，家們家所有人，他們怎麽說我的你不知道嗎，他們罵我不要臉、說我賤的時候你在哪，你告訴我你在哪？你躲在房間裏喝酒，你壓根就不敢出來！”
“我……”
後來的事情，就是常美讓帶著她離開了家，並給她改了姓。
整整一年，常美讓像是換了個人一樣。
因為工作的不固定性，常美讓身邊總是會出現……各種各樣的男人。
印象中的母親，出身高知家庭，不僅長相美貌，性格也是溫婉大方。最重要的是，她和父親相識於大學，倆人一起經歷了重重困難，才終於組建了家庭，有了她。
她時常覺得自己可真壞，一個女兒，怎麽能這麽想自己的母親呢……
那些男人，常美讓偶爾會帶他們回家，跟她一起吃頓飯，以朋友的名義。
但她知道，不只是男朋友。
她曾經悄悄的跟蹤過常美讓，在一個高級酒店門口，她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，親吻著進了酒店。
一年的時間，常美讓從曾經那個溫婉大方的母親，變成了一個讓人感到“惡心”的陌生人。
一年之後，常美讓和劉強華覆婚，常歡又被接回了那個熟悉的家。
可是破碎了的鏡子，再怎麽修覆，都已經無法恢覆如初。
“歡歡。”
“歡歡。”
眼前模糊了的畫面逐漸遠去，常歡聽到有人在喊她。
“表姐，我們到了。”
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常歡已經走在了三中的校園裏。
常歡沒忍住接連打了好幾和個哈欠，吳思凝見狀，還拉著她好好嘲笑了一番。
“表姐，你們高三這麽累的嗎，你出來一趟困成這樣？”
“沒，就剛才車上的困意還沒散而已。”
到了教務處，找到老師，常歡呆在一旁就顯得沒什麽用處了。
陳前花雖然出身農村，也上了年紀，但性格強勢，腦子不比年輕人差，她長輩，有是能力替吳思凝做主。
給吳思凝打了個手勢，常歡就自己一個人溜達走了。
三中雖在升學率這一塊比不過一中，但它年代久遠，在師資隊伍上實力雄厚。
“加油加油，加油……”
遠處的操場上傳來歡呼聲，吸引力了常歡的註意力。
“今天不是周末嗎？”
常歡心裏嘀咕著，往操場那邊走。
走近了一看才發現，原來是三中在舉辦什麽競賽。
跑道上零散站著好些人，參賽的、觀賽的都有，但具體是幹嘛不知道。
反正閑著也是無聊，常歡幹脆直接去到觀眾臺，坐在那邊看邊吹風。
“欸，那邊是有什麽活動嗎，要不咱去看看。”
因為學籍變動，李鳴珂和張之華倆人又來了一趟三中送資料。
“你爸媽今天晚上還是不在家？”
此話一出，李鳴珂就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。
“你想幹嗎？”
李鳴珂狐疑看著他。
“哎呀，我不是想著既然你爸媽不在那咱們晚上出去玩唄，看看電影啥的。最近太累了，我得勞逸結合一下。”
“你勞逸結合管我什麽事？”
收到來自李鳴珂拒絕的表情，張之華立馬抓著他胳膊，請求道，“你別把自己繃的那麽緊嗎，就當時陪我，，行不？”
在張之華希冀的目光下，李鳴珂勉強點頭。
“不過我得先把卷子寫了再去。”
“行，都聽你的。”
“你也得把卷子寫了。”
“……”
操場上人多，倆人到的時候，操場上烏壓壓一片，只剩下跑道上空出來。
“這是在幹嘛？”
張之華好奇地四處張望，另一旁的李鳴珂則不為所動。
“不知道。”
望著望著，張之華突然感嘆了起來，“一想到咱們高中三年都是在這度過的，我還有點感慨呢。”
張之華指著操場對面不遠處的那一處觀眾臺，拍了拍他的肩旁，“在那，你還記得我還記得高一的時候就是在那，我跟咱班體委因為誰跑八千米打了一架，結果從上邊摔下來的事情不，當時差點沒給我疼死……”
李鳴珂收回目光，往那邊邊看去。
鵝黃長裙的女生坐在陽光下，撐著下巴，昏昏欲睡。
頭頂綠茵灑落，剛好圈住她所在的那一片區域，四下清涼。
少年視線突然清晰起來，一瞬詫異劃過。
“李鳴珂，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？”
見他走神，張之華手撐起來給了他一肘擊。
“看什麽呢？”
“沒什麽，你接著講，我聽著呢”，想不到會在這遇到常歡，他頗感意外。
仔細想來，這好像還是他倆第一次，在學校之外的地方遇見。
“行，那我接著講了……”
李鳴珂自己也覺得奇怪，視線卻還是沒忍住往那看。
一米七幾的身高，常歡卻並不胖，相反，她很瘦，下巴微尖，胳膊也是細細的。
而且他怎麽覺得，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，常歡怎麽越看越瘦呢。
少年無聲嘆了口氣，視線錯落間，在距離常歡不遠處的階梯上，看到了一道讓他頭皮發麻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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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裏陳前花他們一群人說笑著回來，一進門就看見了這麽一幕讓人誤會的畫面。
常美讓模模糊糊醒來，還沒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，就被常歡爺爺打了一巴掌。
常歡爺爺是那種古板傳統的農村老人，現場家裏一家老小，上下三四代，都在現場。
老人打了兒媳婦一巴掌，就哭鬧著坐在地上，直呼自己命苦，說自己造了什麽孽，攤上這麽個恬不知恥的兒媳婦。
那時常歡不懂，只知道自己媽媽被打了，哭著被常美讓抱在懷裏。
家裏哭哭啼啼亂作一團，一旁的孫家也聞訊趕來，倆家人罵罵咧咧地開始論誰對誰錯。
雖說當時倆人都是和衣而眠，明白的人打眼一看都知道是怎麽回事，可這種風月消息，還是在四鄰八坊傳了個遍。
常歡始終記得，那時一連幾天，一直到回到家，劉強來和常美讓都沒說過一句話。
安靜的空間裏，吵鬧聲突然爆發。
“你要離婚？”
“劉強來，我們離婚吧。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，不想再過了。”
“這樣的日子怎麽了，怎麽就不想過了。我已經跟你說過了，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，咋倆以後都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我怎麽過去，你說我要怎麽過去！你把打我的那一巴掌，你媽，你姐，家們家所有人，他們怎麽說我的你不知道嗎，他們罵我不要臉、說我賤的時候你在哪，你告訴我你在哪？你躲在房間裏喝酒，你壓根就不敢出來！”
“我……”
後來的事情，就是常美讓帶著她離開了家，並給她改了姓。
整整一年，常美讓像是換了個人一樣。
因為工作的不固定性，常美讓身邊總是會出現……各種各樣的男人。
印象中的母親，出身高知家庭，不僅長相美貌，性格也是溫婉大方。最重要的是，她和父親相識於大學，倆人一起經歷了重重困難，才終於組建了家庭，有了她。
她時常覺得自己可真壞，一個女兒，怎麽能這麽想自己的母親呢……
那些男人，常美讓偶爾會帶他們回家，跟她一起吃頓飯，以朋友的名義。
但她知道，不只是男朋友。
她曾經悄悄的跟蹤過常美讓，在一個高級酒店門口，她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男人，親吻著進了酒店。
一年的時間，常美讓從曾經那個溫婉大方的母親，變成了一個讓人感到“惡心”的陌生人。
一年之後，常美讓和劉強華覆婚，常歡又被接回了那個熟悉的家。
可是破碎了的鏡子，再怎麽修覆，都已經無法恢覆如初。
“歡歡。”
“歡歡。”
眼前模糊了的畫面逐漸遠去，常歡聽到有人在喊她。
“表姐，我們到了。”
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，常歡已經走在了三中的校園裏。
常歡沒忍住接連打了好幾和個哈欠，吳思凝見狀，還拉著她好好嘲笑了一番。
“表姐，你們高三這麽累的嗎，你出來一趟困成這樣？”
“沒，就剛才車上的困意還沒散而已。”
到了教務處，找到老師，常歡呆在一旁就顯得沒什麽用處了。
陳前花雖然出身農村，也上了年紀，但性格強勢，腦子不比年輕人差，她長輩，有是能力替吳思凝做主。
給吳思凝打了個手勢，常歡就自己一個人溜達走了。
三中雖在升學率這一塊比不過一中，但它年代久遠，在師資隊伍上實力雄厚。
“加油加油，加油……”
遠處的操場上傳來歡呼聲，吸引力了常歡的註意力。
“今天不是周末嗎？”
常歡心裏嘀咕著，往操場那邊走。
走近了一看才發現，原來是三中在舉辦什麽競賽。
跑道上零散站著好些人，參賽的、觀賽的都有，但具體是幹嘛不知道。
反正閑著也是無聊，常歡幹脆直接去到觀眾臺，坐在那邊看邊吹風。
“欸，那邊是有什麽活動嗎，要不咱去看看。”
因為學籍變動，李鳴珂和張之華倆人又來了一趟三中送資料。
“你爸媽今天晚上還是不在家？”
此話一出，李鳴珂就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。
“你想幹嗎？”
李鳴珂狐疑看著他。
“哎呀，我不是想著既然你爸媽不在那咱們晚上出去玩唄，看看電影啥的。最近太累了，我得勞逸結合一下。”
“你勞逸結合管我什麽事？”
收到來自李鳴珂拒絕的表情，張之華立馬抓著他胳膊，請求道，“你別把自己繃的那麽緊嗎，就當時陪我，，行不？”
在張之華希冀的目光下，李鳴珂勉強點頭。
“不過我得先把卷子寫了再去。”
“行，都聽你的。”
“你也得把卷子寫了。”
“……”
操場上人多，倆人到的時候，操場上烏壓壓一片，只剩下跑道上空出來。
“這是在幹嘛？”
張之華好奇地四處張望，另一旁的李鳴珂則不為所動。
“不知道。”
望著望著，張之華突然感嘆了起來，“一想到咱們高中三年都是在這度過的，我還有點感慨呢。”
張之華指著操場對面不遠處的那一處觀眾臺，拍了拍他的肩旁，“在那，你還記得我還記得高一的時候就是在那，我跟咱班體委因為誰跑八千米打了一架，結果從上邊摔下來的事情不，當時差點沒給我疼死……”
李鳴珂收回目光，往那邊邊看去。
鵝黃長裙的女生坐在陽光下，撐著下巴，昏昏欲睡。
頭頂綠茵灑落，剛好圈住她所在的那一片區域，四下清涼。
少年視線突然清晰起來，一瞬詫異劃過。
“李鳴珂，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？”
見他走神，張之華手撐起來給了他一肘擊。
“看什麽呢？”
“沒什麽，你接著講，我聽著呢”，想不到會在這遇到常歡，他頗感意外。
仔細想來，這好像還是他倆第一次，在學校之外的地方遇見。
“行，那我接著講了……”
李鳴珂自己也覺得奇怪，視線卻還是沒忍住往那看。
一米七幾的身高，常歡卻並不胖，相反，她很瘦，下巴微尖，胳膊也是細細的。
而且他怎麽覺得，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，常歡怎麽越看越瘦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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